“你?”黄未瞥见佘三鼻翼的痦子,忽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没错,七年前,我曾在戏园打下手,当临时工。事发当天的中午,唐咲回房小憩后,我见到有人溜进他的房间,之后又鬼鬼祟祟地拿着什么离开了,黄未,当年我虽然人生地不熟的,但那个身影我记得很清楚,那个脚有些跛的人,就是你吧!!”
“你”黄未被噎地说不出话,他未曾想真的有人看见他偷偷取出剑的场景。
“况且,我在戏园也待了近一年,见过你是如何打骂、压榨艺人,见过你如何克扣收入,如何对离开戏园的人不闻不问,让他们自生自灭。你背负的罪名,足够叛你斩立决了!”佘三的语气忽然变得激动。
“呵,那你们别忘了,唐咲是私铸武器的人,没有官府允许的私铸行为可是死罪只要让官府的人去唐咲的住所查明,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我们已经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一把武器。”说着,几个官兵不知从何冒出,擒住黄未,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和官府勾结是吧,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人!”黄未转头向观众们求救。
“各位父老乡亲,咱们都是一家人,看在我常年为大家带来戏剧的份上,为我求求情吧。”
他发现,人们只是似看笑话般看着他,根本没人把他说的话当回事。
“该死!你们这帮背信弃义的人!”
听到自己被侮辱,人群中有人不乐意了。
“背信弃义?说的是你自己吧,人家唐咲好心待你却陷害他。”
“对对对,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吗?真以为我们爱看戏园那些糟粕?”
“我早就说过,他们的水平比唐咲差远了,你看吧,果然有猫腻。”
楣无奈地摇摇头,她已看惯了这样的场面,不过她还是要稍稍解释一下。
“抱歉啊,我们还真算不上和官府勾结,兵是我派的,人也是我让抓的,和他们无关。”
“可恶你们跟我等着大人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你们都得完蛋。”说着,黄未被扭送走了。
佘三望着黄未的背影,久久不能忘怀。对他而言,这不仅仅是清算,更是一场宣战,对戏园背后真正人物的宣战。
手下进屋汇报时,林颛此正品着使节送来的西域美酒,听罢手下对木偶戏全程的叙述,他冷哼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