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有点狼狈,敞开穿着的风衣,里面是一身粉格子的睡衣,睡裤的膝盖完全脏了,依稀能看出渗透的血迹,棉拖鞋也半湿不湿,“我没关系珍姐,成琛没事了吧!”
“他……你们先进来,进来再说。”
珍姐撑着伞带我进到大厅,紧张的看我道,“他……他已经昏迷了。”
啊?
“昏迷了?!”
大厅灯光透亮,很安静,我朝二楼一看,木棉花的油画依旧显眼,“他在哪里昏迷的?”
“书房。”
珍姐朝着楼上指了指,“我搬不动他……”
“您快催催救护车啊!!”
我抬脚就朝楼上跑去,奔到书房门口,猛地推开了房门,“成……”
刹那间。
安静非常。
成琛着一身藏青色的睡衣,戴着丝边眼镜,人坐在班桌后,对着电脑,手上翻阅着一份文件,耳朵上还别着耳机,正和电脑里的人用英语交流着什么,神态平和而又严谨,视频会议。
见有人唐突的推门而入,他本能的不悦,冷峻着脸一看过来,眸底当即掠过惊讶。
细品品,瞳孔中还有诡异。
活脱脱撞鬼了!
空气僵凝。
我依旧是推开门的样子,即便我眼镜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雾,依然将书房内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哪怕他是一身睡衣,坐在那仍是姿态文雅,风流蕴藉。
视线微微一转,他班桌上的电脑旁还有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