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短时间做出决定,不把这个情况告诉任何人。
医生例行检查,没有发现黎麦眼睛的问题,毕竟看起来并没有器质性的病变。
“伤口没什么大碍,接下来好好休息几天,避免过度劳累。”医生叮嘱道。
“好,谢谢。”季默驰说完,又问了些注意事项,听得很认真。
黎麦放眼四周,就看到旁边柜子上那一大捧鲜花,颜色深浅不一,在她眼里是不同程度的灰色。
“季默驰,你走吧。”黎麦被巨大的失落笼罩,她不愿意再接受季默驰的任何一点点馈赠和关心。
她能想象是季默驰冲进来救了她,还为她受了伤,她应该感激应该报答,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眼睛里没了色彩,相当于断送了她的画家生涯。
她没办法再创作满意的作品,她还背着UAC的五年合约,可能会面临高价的违约金,她该怎么办?
黎麦被后续即将面对的一系列问题困扰,她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可这些在季默驰那里就浓缩成了一句赶他走的厌恶和嫌弃。
季默驰正在倒水的手一顿,心情自然是好不起来了。
“黎麦,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会处理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语气生硬。
他以为黎麦是在怪他才赶他走,怪他没有处理好初蔓的事。
黎麦将计就计,“不需要给我什么答复,季默驰,你有多少女人和我没有关系,我们之间已经很明确了,你是你我是我,我不需要你惺惺作态的关心和照顾。如果你真想给我一个交代,就别让我再帮你监督制作什么婚纱,你不觉得很变态吗?你女人的婚纱凭什么让我去监工?”
她随便找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指向季默驰,就是让他知道,她讨厌他,厌恶他,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季默驰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没有压制住汹涌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