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钱半吨胖皇之口说:“上官慕兮,你说别人说谎骗人,那你自己会不会说谎骗人呢?我们被禁锢在这黑山山脉,记忆力全都被摧毁了,独你上官慕兮一人记忆力还这么强,连所谓的研究报告都能记得一字不差,可见,你一定有什么事情忙着我们!”
上官慕兮说:“钱半吨胖皇,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死我了。我上官慕兮能有什么事情瞒你们呢?我也不分辩什么,我单问你们几句话:我们每个人都会说话,也会走路。我们的记忆力已经受到黑山山脉的剧烈摧残了。但是,我们可曾忘记了走路与说话了吗?我们现在已经失语了呢?还是个个每天在地上爬了呢?”
罗娴倩拍手称快道:“上官慕兮,你果然非同凡响!你说得正是正理。不过,说话,我们自然是忘不掉的,因为几乎就是我们的本能,而走路,就更是我们的本能了。有一种哲学说,直立行走可是人与动物的区别呢!上官慕兮,你这是在用辩论的偷换概念之法。”
上官慕兮大笑:“什么偷换概念,理在我上官慕兮这一边,我还用得着什么偷换概念吗?我不是说狂话,读书,背书这种事情,对我上官慕兮来说,就像走路说话对你们是一样的。做学问,本就是我上官慕兮的本能,又怎么会轻易忘掉了呢?”
罗娴美说:“上官慕兮,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我还是有一些疑问。你既然什么都记得,为什么我们在谈到关键处时,你却往往说不记得什么了呢?”
南宫苑说:“这个,你们不能怪我姐姐。我当年在黑山疗养院就任高层管理,自然知道一些内幕的。黑山山脉幕后的当权者或是幕后的控制程序是不可能让黑山山脉真正的秘密被轻易揭露的。自然到了关键时刻,没有人能记得关键事情。所以,我姐姐上官慕兮关键时刻不记得事,不但不因惹你们怀疑,反而更说明了她也在禁锢之中,乃是和我们一样的。再说,我南宫苑才是真正做过黑山疗养字管理者的人,你们怎么不怀疑我,反而怀疑起我姐姐上官慕兮呢?”
众人听了此话,觉得有些惭愧。
钱半吨胖皇描补式地说:“其实我们也并不是对上官慕兮起了疑心,而是我们正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自然思想容易出现偏差。此旋,我钱半吨最想的事情,就是能寻一个地方好好地睡上三天三夜。都说胖子,最喜欢睡觉,而我钱半吨胖皇胖成这副模样,自从来到黑山山脉之后,竟没有睡过一场好觉,真是不成道理!”
大家听了这话都大笑:钱半吨胖皇,你以为此时只有你一人想睡觉吗?我们也都困得不成样子了,到底是不是因为在女巨人体内受了她的影响的缘故呢?大家都思量起来。
正说话间,所有人都不知不觉进入了深度睡眠,大家共用一个梦境,梦境之中,天空一轮太阳放射着万丈光芒。
上官慕兮说:“没想到,我们大家不入睡则矣,一如睡居然共用一个梦境。黑山山脉并没有太阳,没想到我们的梦境中却有这么一轮太阳。约50亿年前太阳诞生,这是大自然的一场核爆,而人类引以为傲的小核爆,在大自然的核爆面前,更显出我们自己其实微乎其微。没有关系,我们在仰望莽莽苍穹的时候,已经感受到宇宙这一伟大存在,并且已经成为它的一部分。”
南宫苑说:“其实,这很有可能是我们内心的核爆,我们长久以来一直被禁锢在黑山山脉,内心郁结了很多要说的话。内心的声音,别人听不到,我们自己也听不到。等到有一天听到了,它一定比核爆还响!兴许,这太阳就是我们的内心的声音了,真是难以想象,我们内心居然有这么多的不甘与爆发。”
钱半吨胖皇笑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可是马先生告诉我们的真理。”
上官慕兮说:“心的力量很大,大到不可估量,只是我们很难对潜意识进行修改,一切的力量被禁锢在我们弱小的躯体里。其实,在唯心与唯物之间,我是偏向于唯心的,所以我也不相信马先生的理论。此时,我们身处这共同的梦境之中,不正说明了心生万法的道理吗?况且,黑山山脉也算是一个幻境,只不过我们自己身处其境,无从证明罢了。”
南宫苑说:“黑山疗养院的院长室里墙上有一句话,让我觉得触动很大:人类天天忙着修改大地,却从来无法修改苍穹,我们无法到达最近的一颗星星。我当时,对黑山疗养院的不义不举颇为不满,所以,对这话认识得不够。现在看来,这话倒是好话。我们现在身处于共同的梦境之中,居然也能清醒地觉知一切,也真够神奇的。兴许,我们真用着苍穹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