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窗外吹进来一阵寒风,天纵一下子将我抱住,说:“慕兮,你冷不冷?”
我说:“冷呀,那你去把窗关上,你来抱住我干嘛?”
我的灵魂是强大的,由于我操纵着慕兮的身体,她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是没过几天还是明显好转了,我甚至可以下地活动了。我突然想到,慕兮现在受伤了,我正好可以借助她这受伤的身体去做一点平时做不了的事,比如混迹在病患当中,取得他们的信任,去了解一些黑山疗养院的内幕。
于是,我驱动慕兮的身体艰难地下了楼,来到了黑山疗养院病患之中。
我问一位老爷爷模样的病患道:“老爷爷,想必你已经来到黑山疗养院很久了吗?你觉得黑山疗养院怎么样,你恨那些医护人员吗?”
那老大爷一头雾水:“小姑娘,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已经来黑山疗养院很久了呢?难道你看到我年纪大,就想当然地认为我在这里待的年头多吗?小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见识浅。我告诉你吧,我们这些人里头,在这里待得最久的是这一位,她叫宋晓雯,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了,她五岁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顺着老大爷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位清秀的姑娘,她的眉眼清澈单纯,不像是受着长期虐待的样子呀!
我走过去,对她笑了一笑,说:“你叫宋晓雯?我听那位老大爷说,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了?”
宋晓雯点了点头说:“是呀,但是,那又怎样?我觉得黑山疗养院就是一个温馨的家,我待在这里感到很幸福,我都不想走了!”
我非常吃惊,嘴巴张得大大的:“怎么,你待在这里会有幸福感?他们不是定时虐待你们吗?”
宋晓雯笑道:“我看,你是刚刚入院的吧?你还不了解黑山疗养院,以我二十年的经验来说,我觉得黑山疗养院就是一个充满‘极人’的地方,极就是极端的意思,极人只会做那种极端的事,可以是极致的恶,也可以是极致的善,可以是极致的丑,也可以是极致的美!因此,让我觉得黑山疗养院是一个充满刺激的地位,感觉时时都在感险,生活在这里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你永远无法预测今后的路会是怎么样的!”
我第一次听到“极人”这个概念,觉得很新鲜,但又充满了疑问:“我觉得世界上的事,还是不要走极端吧。如果走了极端,往往对人的生命是一种损害,保不齐甚至会出现一些怪物也不一定!”
听到怪物两个字,宋晓雯就别过头去,不再理我了。我不知所措,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于是,我走到方才那位老爷爷身边,问老爷爷道:“为什么晓雯姑娘不理我呢?难道我刚才说错了什么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