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活这么大，真的从未想过该如何自己赚钱。
现在他只能先靠着段慈，当然想来看看段慈目前唯一的进项，即，这家餐厅。
不过……
江虞抬头望了望，只见目之所及，除了他周围几张桌子外，店内其他地方都坐满了人，有些拼桌者已经挤成了一团。
店门口排着很长的队伍，店外更多人则聚集起来将整个店围住，拼着劲儿往他这边看，各种手机，相机，摄像头都对准了他的方向。
这其中，一部分人很安静，只呆呆的望着他，好像已经放弃了思考，另一部分则在不断说着什么，人太多太吵闹，难以分辨和听清。
这种仿佛丧尸围城的场景，伴随着店内其他顾客灼热的视线，江虞脸上原本礼貌的浅笑渐渐消失，身体跟着变得僵硬，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他心态崩了。
段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弯下腰，在他耳边小声感叹道：“小顾少爷，多亏了你在，店里今天生意很好啊。”
江虞并不理他。
别看段慈当着其他人的面，对他怎么卑微怎么热情又讨好，但这些不过都是假象——真正的段慈，变脸如翻书，可以笑着说出很难听的话，又一脸无辜的问他为什么会生气。
这时，外面的人群突然传来惊呼，并散开了一部分。
江虞侧头看去，一长列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跑车开过来，车队在街边停下，每辆车上除驾驶座外，都装满了玫瑰。
有热气球挂着印了告白字样的条幅，在不远处半空中升起。
有人回头看江虞的反应。
江虞：“……”要评价一下，就是土，无聊。他从前见过的好东西不要太多，这种品种的玫瑰甚至不配移植进他的花园。
非要说的话，他现在倒是学会思考钱的事了，看着外面那些不仅没生出一丝触动，反而是感觉——对方是故意来他面前炫富，意在嘲讽他失去一切，现在是多么落魄。
于是，段慈就眼睁睁看着，他身旁的江虞脸色越来越冷，甚至流露出了些微恶意。
段慈面上不显，心中却第数次对江虞的脑回路产生惊讶，他很好奇，江虞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