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按原来的剧本。”艾伦低下头, 认真思考了一下,旋即扬起天真灿烂的笑容,语调古怪地说:“当然是舍不得了你。”
“唉, 真让我伤心, 我以为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呢, 我的小羊羔。”
兰酩双手并拢, 手腕被黑色的绳索缠住, 端庄地放在腹前。艾伦的装模作样虚假到令人嗤笑。
兰酩十指交叉,
遮住食指指腹的一点墨水痕迹, 他蹙眉盯着手腕上如毒蛇一样的黑色绳索。
“你又被我抓住了。”艾伦的目光追随兰酩,意有所指。
“第三次。”
艾伦攥紧绳索,白发青年被锁住的手腕被迫往上提。
“这一次, 你是我的犯人。”
艾伦说。
兰酩垂下头颅, 扎起的马尾温顺地垂在如象牙般雪白的后颈上。
艾伦忍不住将头俯得更低,但垂在额前的卷发先于嘴唇触碰到了那一块温热的肌肤。
发呆的白发青年察觉到了危险,警觉地抬起头,用手捂住自己的后颈。
“亲爱的, 你现在惊魂未定的模样,真像刚从屠夫刀下逃走的羔羊。”艾伦冲兰酩笑, 笑容阳光灿烂, 眼神却阴沉得可以滴下水。
“真遗憾。”
艾伦舔舔虎牙,将身体站直,抬手将额前的卷发往脑后梳拢,露出洁白的额头和浓黑的眉毛, 这让娃娃脸的他看起来成熟了一点儿。
艾伦和兰酩的旁边是披着金色神袍的神像, 它似乎变成了一个死物。
艾伦:“如果可以的话, 我真想在神像上把你弄得哭出来, 最好当着大主教的面。可惜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