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兰酩已经看到了。
神像背后的裂缝没有愈合,凄惨地裂开着。北山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想要将困住它的神像再次撕裂,神像的背部则像活物一样不停地蠕动生长着,那些咒文在裂缝处流动,黏液滴滴答答地流淌,努力将裂缝弥合。
兰酩的脸微微泛白。这重口的一幕对他的冲击力有些大。
【他看到了】
神像重新在兰酩面前站好。
【要遮一遮】
兰酩强行压住胃部的不适,困惑,“你在做什么?”
神像扯下了一块红绸,往自己身上围,奈何手指实在笨拙,系了几次都没系上。
兰酩看明白了,道:“不用遮,我已经看到了。”
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只要留下印象的东西就很难忘掉,刚才那一幕注定要在他的脑海盘旋很久。
神像没有试图再系,祂把红绸披在身上,两只手扯住红绸的两端,看起来像披了个红色的斗篷。
“只有北山在你的身体,你才能活过来,对吗?否则你就只是一座雕像。”
神像的黄金眼珠沉沉地看着兰酩。
白发青年说中了祂的痛点。
兰酩目光闪烁,相似的体型和容貌,恶鬼、北山、神像三者之间明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其中恶鬼是知道最多的,它提起北山时微妙的语气,以及哪怕北山已经触及了它的忌讳它也只是折磨羞辱北山而不是要了北山的命,对北山的容忍度高的过分。
但恶鬼北眠对他的占有欲也最高,它想让北山单纯地作为儿子照顾他,而不是作为一个男人照顾他。他在恶鬼那里,最好是个乖巧温顺的妻子,不要有任何好奇心,否则就会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