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是周末, 生物钟作怪,周清洛六点半就醒了。
他看了眼隔壁床的宋凌,他还在睡。
某些人疯起来像猛兽一样凶狠, 但睡相却很好,和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大相庭径。
人好歹是回来了。
昨天晚上他不知道怎么的, 说着说着就矫情了起来,宋凌一直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眼泪, 不停地跟他道歉,最后被他一脚踢下床,就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了。
宋凌刚一开口说话,他就凶他, 让他闭嘴,硬生生剥夺了某些人的话语权。
像一只斗鸡, 就矫情得挺蛮不讲理的, 把宋凌怼成了筛子。
宋凌也很好脾气, 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直是是是,好好好, 我错了对不起。
周清洛一想起来,就尴尬得脚趾卷曲。
斗鸡战胜了猛兽。
他暗暗呸了声, 小声逼逼, “昨天抽了什么风。”
不行, 他得在宋凌起床之前离开这个家。
他悄咪咪地起床, 怕发出太大的声音鞋子都不敢穿。
他轻轻拉开窗帘,再轻轻拉开移门, 走到阳台上去。
宋凌就在这时睁开眼。
周清洛光着脚丫, 穿着单薄的秋衣, 站在窗前,正在打理他带过来的盆栽。
他想起身帮周清洛拿拖鞋,但想到某些人现在肯定会尴尬得无地自容,就安静地看着他。
周清洛房间的阳台对着院子,是老式的不落地阳台,窗台上可以放盆栽,他的向日葵就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