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豫白也是这样想的。
等许太医和王老夫人说完话,齐豫白便先跟王老夫人辞别,带着许太医去了隔壁。
他们一走。
王老夫人一面让停云把先前许太医告知的方子记好,一面又握着兰因的手语重心长道:“日后不能再这样麻烦豫儿了,他虽然被陛下看重,可到底年轻,不知多少人盯着他,若觉得他恃宠而骄就不好了。”
“您放心,因因省得。”
兰因话是这样说,心中却到底沉重,好在这会王老夫人还沉浸在之前许太医说的那些话中,倒也未曾察觉兰因的不同。
等夜里吃完饭,两个老太太继续商量两人成亲的事,兰因便借了去看望元宝的名义和齐豫白出去了,如今两人婚期已定,两个老人家盼着他们多相处才好,自是不会阻拦。
可被她们以为是去培养感情的两人,这会脸色却并不好看。
自打许太医诊断之后,兰因的情绪便一直不大见好,只是唯恐两位老人担忧方才小心隐藏,这会身边只有齐豫白,她便也无需隐藏了,她问他,“许太医怎么说?”
“他说外祖母的身体很好,身体里也并无可疑的毒素。”
齐豫白如实相告,说完见身边女子抿唇不语,他问她,“心里可有人选?”
兰因摇头,“如果真是我们猜测的原因,那必定与几位舅母脱不了干系,可我实在猜不到会是谁。”她声音微哑,情绪也变得更为低落了,“大舅母为人温和慈善,我在王家的那几年,她对我十分照拂,二舅母性子虽然冷清了一些,不大爱与人往来,但也对我十分眷顾,我小时候还跟她一起学过写字与书画,三舅母虽然不比其他两位舅母与我相处的多,但从前我被人欺负的时候,她也替我说过话。”
“我实在难以想象,也不敢想会是谁对外祖母下手……”
她的手在发抖。
直到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那股子颤粟才慢慢消失,她回头看人。
“这世道原本就不是非黑即白,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恶的一面,单看她是为什么去做。”齐豫白温声与兰因说着话,说完,问她,“想不想听听我是怎么看的吗?”
兰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