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舒没有立刻回客厅,呆呆地站在阳台调整了一下状态,避免自己等会儿回客厅会尴尬。
杨旨珩看见宋望舒挂电话了,抬腿踢了一脚蒋处安,刚刚那通电话在某一刻让他们这两个在客厅的人都听见宋望舒突然响起的嗓门。
他叫蒋处安现在走。
蒋处安放下茶杯,也有眼力见,起身走了。
宋望舒回客厅的时候,杨旨珩坐在沙发上看书,客厅里已经没有蒋处安的身影了。
他刚刚看见她挂了电话但是没有立刻进屋也没有立刻出去安慰她。
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人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独处。安慰反而会使得她在那一刻羞赧,自愧。
宋望舒把自己手机递给他了,他视线还落在发展史上。宋望舒知道他听见自己刚刚打电话时的失态了,像条毛毛虫在沙发上拱了拱,脑袋枕在他腿上,用手挑开他手里的发展史,人挤进他拿着书后两条胳膊形成的圈里。
和他面对面坐着。
宋望舒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他身上的檀香味道没有那么呛鼻,木质香调在冬天非常适合。
他没动,等她在自己肩颈处蹭够了,才开口:“想做?”
语出惊人。
宋望舒噎住了:“就想抱抱行吗?”
自然是行的。
杨旨珩没动,让她尽可能地靠得舒服一点,他一转头就能碰到宋望舒的头发,不知道是她身上还是衣服上有一股桃子的味道。
他告诉宋望舒,他老妈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宋望舒表情痛苦,哀怨至极:“我好不容易把那天见到你妈的场景给忘记了,你又让我想起来了。”
伴随而来的不是要和他妈吃饭的紧张,而是足以让她逃离地球的羞耻。
气他不早告诉自己,也懊恼自己给他惊喜就给他惊喜,脑抽地给他来那么几句话是做什么。
“我妈又没有说什么,你不用担心。”杨旨珩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