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檀,承檀!”
季元昊提笔在纸笺上飞速书写了几行,回身后仰,“你待会把这个给郑虢。”
季承檀应了一声,低头接过。
“整天垂头耷脑的做什么?”季元昊说着又奇怪:“这几天怎么不见你人?整天待房里作甚?”
往时,季承檀总跟随季元昊左右的,但这些天季元昊一个不留神,回头总是见不着他弟的人,就很纳闷。
季承檀只好说:“宫门监事务还未曾理清,我这几天正看着呢。”
边上杨延宗呷了口茶,撩撩眼皮子道:“些许杂务,手起眼见之事,也需耗费这许多时日?”
这也未免太逊了吧?
杨延宗心下冷嗤,没本事没能耐的东西。
日前,自从取下一半的宫禁控制权之后,杨延宗和季元昊当然是立即安排心腹布防的了,两人平均分配了大小职务及控制权,这个就不必多说了。
值得一提的就是,季元昊是打算把自己弟弟提上来给他一个正式军职的。他原来是打算给宫门监指挥使一职的,这宫门监属宫禁二十四卫之一,规模不算很大,但职责重位置不低,把季承檀放到这里来挺合适的。
他随口和杨延宗说过一句,当时杨延宗也貌似随口答了句,不过他说,季承檀还未曾正式掌过军务,一上来就坐正似乎不大合适。
季元昊一想,也是,还是累积些经验再往上提比较好。于是就把季承檀又往下挪了挪,最后定下的是宫门监副指挥使。
杨延宗一杆子就把季承檀撑到副手的位置上去了,如今又貌似不经意地冷嘲热讽,当然,听懂的人不多,也就当事人两个。
最近只要碰上,都是这样,季承檀心知肚明,能避则避了。
他低着头不吭声,季元昊笑道:“也不至于,他这初初接触,慢些也是有的。”
他叮嘱兄弟:“有不懂的,就来问我,或问瞿程荣也行。”
瞿程荣就是宫门监正指挥使,季元昊的心腹。
“嗯,我知道了大哥,那我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