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大兄弟别动了,你踩我脸了。”
对方十分惊慌,赶紧缩回去,急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正值变声期,一把公鸭般的破锣嗓子。
这时候,桶里的第三个人(这个破桶居然装了三个人!!)惊了一下,有个女声,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是苏妹妹吗?”
苏瓷:“……”
卧槽,这不是任氏的声音?!
她大惊:“任姐姐?”
“是,是我!”
双方都有点激动了,“怎么,怎么你也……”
任氏忙给儿子介绍,“穆儿,这是你杨家婶婶,”公鸭嗓就喊了声:“杨婶婶。”苏瓷忙应了一声。
三人压低声音,苏瓷说:“我是回绥平搬家的,谁知路上遇上黄家史家余孽还有北戎人,掉进河里然后就这样了。”
通过讯息交流,苏瓷才知道,原来当天任氏是出门拜佛了,她是个比较信佛的人,像菩萨诞这种日子一般都会去寺里添点香油的,长子护送母亲出门,无独有偶,也是遇袭了,母子俩先后坠河,不过他们坠的是通明河。
季元昊当年为防四王给他塞妻室,早早就成亲了,次年长子出生,今年已经十四岁了。
苏瓷十分惊讶,因为光看脸,真看不出季元昊和任氏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了。
任氏笑了下,摸摸长子的脑袋。
苏瓷摸下巴:“这么巧啊?”
是啊,这么巧,很难让人不把两茬事儿联想在一起,现在三个人被塞在同一个桶里就是证据。
苏瓷小小声:“咱们得想个办法脱身了。”
谁说不是呢,任氏也有点焦急,逮住他们的可是北戎人啊,一旦被运离大庆,那可就糟糕了!
可想脱身,谈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