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睛,露齿一笑,一副三好学生十分乖巧的模样,前提是那双眼睛甭那么亮,那看起来倒还能有几分老实样子。
杨延宗轻哼一声,不轻不重咬了她脸颊一下,她终于小小惊呼一声,他这才重重噙住她的唇。
结果就是苏瓷捂住脸,她好担心自己脸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啊啊,咬回来她更不干,吵吵两句,她栏杆都不敢坐了,这个高度太合适壁咚了,呸,真不是个好地方。
她赶紧跳下来,拉着杨延宗往下走,还是赏月吧,最重要是下面有人,安全。
杨延宗被她拉着在光溜溜的小院子溜了一圈,守门的两个小伙子倒是一脸严肃目视前方了,但苏瓷不知为毛总觉得他俩余光暗戳戳往这边撇,苏瓷:“……”
苏瓷正想转战后院,就被杨延宗叫停了,“回去吧。”
他拥着她上了二楼,将她送回房间:“早些休息,明天赶回绥平。”
提到绥平,他眼神就有点变了,那丝淡淡的闲适不见踪影,眸光重新变得幽深沉沉。
也该回去了。
杨延宗勾了勾唇。
……
杨重婴伤情好转,所有阴霾随即一扫而空。
毕竟,杨延宗乌川一行接连告捷,最终达到了预期之中最好的结果。也可以预期,先前绥平所有的障碍和困难都会迎刃而解,这难道还不值得高兴吗?
反正苏瓷心情就不错,她身边的人也是。
不同来时的山雨欲来,回时一路轻舟。
翌日登上北返绥平的客船,大船平缓,一路逆水行驶了七八天,抵达来时那个绥平的私人小码头。
码头上挨挨挤挤早翘首等了好多人,苏棣、苏燕、甚是陈氏苏蓉都来了,两家人遭逢磨难辗转零落,如今平安无事,终于惊喜相逢。
陈氏得消息,早早就带了家里两个女孩前来接了,船甫一靠岸,一看清两边面容,不管以前私下关系好还是不好的,一时都不免泪盈于睫,紧紧握着手痛哭失声,把之前积攒下的所有惊惧通通都痛痛快快哭出来。
苏棣第一时间上船去看他义兄:“大哥,你伤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