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地里还有人。
乌拉那拉氏瞧着那人身形,只觉得熟悉,待要琢磨是谁时,那人却回过头了,朝她们这边露出个笑容。
“宜太妃娘娘?!”齐嬷嬷惊呼出声,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闭上嘴低下头,可却怎么也忍不住拿眼睛去瞧。
“太后,您今儿个可来得晚了些。”
宜太妃手里拿着水瓢,对太后笑着说了句,又看向乌拉那拉氏:“皇后娘娘也来了?”
太后道:“她今日来陪本宫。”
宜太妃将信将疑,皇后娘娘是能干这种粗活的人吗?
太后招呼几乎失神的皇后去旁边搭好的草棚下戴上袖套,换了鞋,花盆底可不能在田地里走。
等皇后回过神来,她已经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拿着水瓢在菜地浇水了。
菜苗绿汪汪,春天的韭菜长势极其喜人,迎面春风吹拂,水珠顺着叶子滚落,不知怎地,乌拉那拉氏的心情好了不少。
等按照太后的意思浇完了水后,太后又过来递给她一双手套,“咱们今儿个还要除杂草,我教你怎么认那些杂草。”
乌拉那拉氏看着手套,迟疑片刻。
太后催促道:“快戴上啊,你这孩子别是想徒手拔草吧,我告诉你有些草可锐利着呢,一拔能给你手心拉个大口子。”
齐嬷嬷等人在旁边都是欲言又止。
皇后娘娘可是一国之母,怎么能做这些粗活?!
便是亲蚕礼,那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乌拉那拉氏迟疑片刻,还是把手套给戴上了。
结果忙完了除草,又跑去摘樱桃。
樱桃树上硕果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