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样貌,的确是不差,刚才她打量了几眼,那敦多布多尔济容貌俊美,面容瘦削眉眼深邃,即便穿着寻常不过的蒙古长袍,也有一股子的野性美。
而且,她刚刚和敦多布多尔济说话,他应对得当,也大大方方,若不是事先早知他身有残缺,恐怕谁都看不出来他身体有这缺点。
“是个性子刚强、有野心的。”安妃道:“他的字力透纸背,笔意遒劲,身在蒙古,能有这么一手好字,了不得。”
蒙古草原上素来重武轻文,别说会写字了,能说得一口好满语都算是百里挑一了。
这个敦多布多尔济却还能写得一手好字,真是怪不得万岁爷重用他。
“以你来看,这个女婿是认还是不认?”
阮烟噙着揶揄的笑意问道。
安妃睇了她一眼,“万岁爷的旨意明年都要下来了,难道还由得我不认?”
“话是这么说,可人家不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嘛。”阮烟道:“女婿再好,总得丈母娘点头,这婚事才算能成啊。”
安妃知晓她是纯心来笑话自己,没好气呛了一句:“既是不如此,那我不点头,这婚事作罢。”
阮烟愣了愣,就瞧见安妃快步离去,玉棋撑着油纸伞替她挡雪,路过阮烟的时候,笑盈盈地对阮烟行了礼。
“ 安妃这几年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阮烟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道。
春晓从夏意手里接过手炉,递给阮烟,“娘娘少气安妃娘娘几句,她的脾气就不那么大了。”
阮烟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她成日闷闷的,又不爱出来走动,我不多气她几次,怎能叫她气血运行,身体康健?”
春晓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能说安妃娘娘脾气真是好,换做是旁人,早就被她们娘娘气跑了。
“郡王,”难得额娘来送了一回点心,虽然是沾了敦多布多尔济的福气,胤福也不嫌弃,“我额娘宫里的点心是出了名的,眼下才刚送来,要不咱们先用些点心,等会儿再瞧那快雪时晴帖?”
“也好。”敦多布多尔济颔首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