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
梁九功刚从外面回来,他手捧着匣子走到康熙面前。
在外人想象当中当躺在床上抱病的康熙, 此时却坐在罗汉榻上, 面前小几上是裕亲王、恭亲王送来的书信。
瞧见梁九功进来, 康熙眼皮抬起, 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回万岁爷的话,钱公公送的珐琅陶瓷鼻烟壶。”
梁九功实话实说,不敢瞒着万岁爷。
康熙嗤笑了一声。
这个笑声叫梁九功头皮发麻。
“既是他送给你,你便收下吧。”
康熙不疾不徐说道,“你对他怎么说?”
“奴才说了,万岁爷这几日一睡下少说两三个时辰才能起。”梁九心里暗自佩服万岁爷,这万岁爷莫非是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怎么会知道那钱公公回来问这事?
“你事办得不错,当赏,回头自己去库房看看要什么东西。”
康熙随口说道,他打开了裕亲王急送回来的信,瞧见里面裕亲王所写内容,眼神变得晦暗复杂。
这葛尔丹远比他们想象的狡猾,是一根硬骨头。
可再硬的骨头,也怕锋利的牙齿。
康熙提起笔,给裕亲王写了回信。
梁九功见康熙在忙国事,忍不住劝说了一句:“万岁爷,周太医可叮嘱了,您这几日可得以身子为重才是。”
“朕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