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钮钴禄氏眼皮一撩,眼神跟刀子似的看向惠嫔,“惠嫔要是这么好奇,不如去问问万岁爷,看看万岁爷怎么打算,等回头你知晓了,再来和姐妹们说一声,也好叫姐妹们也明白明白。”
惠嫔讪笑了下,“贵妃娘娘真是爱说笑。万岁爷诸事繁忙,妾身怎好去打扰万岁爷?”
“都知道万岁爷诸事繁忙,”阮烟道:“怎么不想着给万岁爷省省事?”
她唇角勾起,带着一个看似亲切的笑容,“先前大福晋的事才过去多久啊。”
一提到大福晋的事,惠嫔神色就越发难看了。
毕竟那件事实在丢脸,不但她自己没脸,连带大阿哥这些日子在太子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荣妃笑着岔开话题,“说起来今年冬天比去年冷,却还没下过雪呢?”
阮烟和小钮钴禄氏本意也不打算提那件事。
因此,荣妃一转移话题,便给面子地把话题岔开。
阮烟道:“是还没下雪,等下雪只怕更冷,今年的炭火不知可够不够用?去年各宫都得另外掏钱去外面买呢。”
后宫妃嫔份例里的炭都是有限的,红罗炭数量就更少。
主子们都只用红罗炭这种烧了没烟的,剩下的炭就只能拿去卖了,再去外面买好的。
小钮钴禄氏最近也正为这事发愁,“要说好的炭,那肯定是不够的,也不是本宫苛刻,咱们份例多少,内务府那边就给多少,也没得叫他们给咱们填空缺的道理。去年为这事本宫也骂过内务府那边的人,可他们说这事实在没法,要不然,就是把炭例折算成钱,叫咱们自己买去。”
宜妃面色一沉,柳眉一竖,“内务府那边怎地这么嚣张?这成什么了,合着主子吩咐他们办事,他们倒是推三阻四,平日里有好处,倒是抢在前头。”
德妃和荣妃心里明白,这是内务府纯心刁难,内务府那边分明就是打定主意吃炭例这里面的油水。
份例归份例,里面能动的手脚多了去了。
就说红罗炭,也分上等中等下等,里面的价钱不一样着呢。
便是把炭例折算成钱,回头不也得托内务府的太监去买,只怕一样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