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哀痛数日, 任何人劝都劝不动。
阮烟去过后,万岁爷却肯用膳。
这在众人看来,自然成了阮烟的功劳。
一时间, 钟粹宫越发成了宫里的香饽饽。
钮钴禄氏来找阮烟的时候,见她正在给两个小格格做小衣裳, 忍不住打趣道:“善贵妃娘娘怎么还自己做衣裳,这点儿活交给旁人不成?您如今可是要紧人。”
阮烟丝毫不给面子地对钮钴禄氏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纯心来拿我取笑不是?要是如此, 可别来我的钟粹宫, 也别喝我的茶, 省得你喝了茶,话更多。”
“可别。”小钮钴禄氏忙道:“是我说错话了,行不?”
“这还差不多。”
阮烟道,她手里继续绣着衣裳, 嘴上道:“旁人不知, 难道你也不知万岁爷脾气?哪里是我重要, 不过是他想明白罢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句话用在万岁爷身上虽然不太妥当, 却也有些道理。
家国天下, 所有大事都等着万岁爷去处理,他没有资格,也没有太多时间伤心难过。
小钮钴禄氏叹了一声, 也同情了康熙一下。
她让人拿了绣棚来, 阮烟纳闷看了她一眼, “你平日里可不爱做这个, 怎么今儿个倒是做起来了?”
“这不是闲着没事嘛, ”小钮钴禄氏道, “我家那孙猴子去上书房了, 他这一走,启祥宫倒是显得冷清了。还别说,我还真有些记挂那小兔崽子。”
她脸上露出惆怅神色。
阮烟正要说笑几句,外面春晓就急匆匆走了进来,屈膝行礼,而后道:“娘娘,钮钴禄娘娘,德妃娘娘发动了。”
阮烟和钮钴禄氏吓了一跳,阮烟算了下,德妃是三月份的时候传出喜信,料想到现在的确也该差不多生了。
也是她们这阵子忙着照顾太皇太后,又要处理太皇太后的丧事,一时间却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