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世摆在那里,就算以前不得宠的时候,端嫔等人说几句带刺的话,她都是直接怼回去,也没人敢这么对她过。
阮烟笑道:“这事,姐姐要是放心,就交给妾身来办,妾身保准让僖嫔狠狠地吃个教训,给周答应讨回公道。”
安嫔疑惑地看向阮烟:“你想怎么做?”
“您容妾身卖个关子,等明日您就知道了。”阮烟眨了眨眼睛,说道。
这种事还真不能就这么忍下来,僖嫔借油纸伞是头一次,可要是周答应和她们什么都不做,后宫的人一看周答应是个软柿子,就算和她没有仇,碰上机会都会想掐一下。这种情况就类似校园里的霸凌事件,一开始只能是被坏学生欺负了下没还手,后来旁人看了,有样学样,到最后烫烟头,扇巴掌,扯头发,要保护费都会出现。
安嫔带着疑惑,等到了翌日去太皇太后那里请安。
今儿个依旧是妃嫔云集。
周答应站在阮烟身旁,时不时总感觉周围的人朝她投来各种异样的眼神,像是看笑话,又像是在嘲讽她。
周答应忍不住把头低得更低。
今早来之前她已经上了脂粉,可脸上实在太红,根本遮掩不过去。
阮烟也把周围人的眼神留意到了,趁着太皇太后没来,她放下手上的茶盏,笑着看向惠嫔娘娘,问道:“惠嫔娘娘,妾身想问下个月的份例是不是得晚来啊?”
惠嫔怔了怔,后宫妃嫔的分量一向是她负责,她疑惑地看向阮烟:“向来是月初发放月例,即便出宫也不例外,郭贵人怎么问起这话?”
“是啊,郭贵人莫非手头紧了?”僖嫔带笑搭话道。
“哦,那倒不是。”阮烟微笑着说道:“妾身只是担心僖嫔娘娘手头紧才问起这话。”
她话音落地,屋子里静了静。
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僖嫔一愣,恼怒道:“郭贵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阮烟露出个柔弱惊诧的表情,“僖嫔娘娘怎么这么凶?妾身可是关心您,您若不是手头紧,怎么会连周答应的一把油纸伞都借了不还呢?”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