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步骤更简略一点。”姚蒙说。
“你俩别把我给忘了。”黄雅琼示意纪时让出一块地方给她,纪时先拿草稿纸出来给她讲自己的解法,他的方法确实要简略一些,不过用的公式比较偏,属于不太常用的那种。
黄雅琼又去听姚蒙的,姚蒙的思路要比纪时复杂一些,但是他的步骤都属于课堂上常用的步骤,黄雅琼听着更容易懂。
“我明白了,你俩草稿纸都借我。”
她把纪时和姚蒙的草稿本都拿走,标上1和2,抄在那道题目下面,他们现在解数学题把试卷的空档抄满是常事,有时候试卷甚至都不够抄,得另起一页才行。
解完题,纪时继续啃作文。
一篇作文经常写得他脑门冒汗,要是再加一篇阅读理解,那不仅是晚自习,回宿舍纪时都不想再看书了,他还特意抄了不少优美词句,高中生爱用的余秋雨席慕容舒婷的,可用不上不说,纪时发现,抄得越多越痛苦。
就原来他觉得自己还能编出点什么东西,现在非要把好词好句往他的作文里塞,搞得驴头不对马嘴,整篇文章充满了做作的感觉,纪时自己读都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
阅卷老师说不定会被他油到。
纪时认命了,他就不是什么有文学素养的人,该怎样怎样吧。
阅读理解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纪时的脑电波老是和出卷人对不上一块,出卷人往东他非往西,十头牛都拉不住那种,等把题做完去对答案的时候,明明天挺冷的,纪时的汗比写作文的时候还多。
绝望,真的绝望!
他初中的时候从来没觉得语文这么麻烦,事实上,哪怕是刚回来的那个暑假,纪时都没想过语文居然会成为他三门主科中最薄弱的一科,他以为会是数学的。
纪时最近语文开始找姚蒙讨教了,因为看过黄雅琼的月考试卷和平时练习之后,纪时深深意识到,黄雅琼那一套对他根本不适用,他根本就学不会,姚蒙这种非天赋型选手的做题他还能学一学,对方虽然语文比他多不了太多,但是每次考试都很稳。
如果纪时的语文能稳加个5分,那他总分绝对会很不一样。
姚蒙把最近一学期的试卷和练习卷都找出来给纪时了,纪时发现,对方的作文分和阅读理解分都不是特别高,但他每一项都能比纪时少扣点分,有时候是1分,有时候是2分,分差就是这么拉开的。
纪时把自己之前月考的试卷也找出来了,和姚蒙的作对比,他的阅读理解、古诗词鉴赏甚至是文言文解析基本是集中扣分段,前面的几道选择题则看积累和运气,因为语文里的多音字和形近字有点多,一时之间分辨不清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这三项的分数扣得有些多了。
纪时很清楚,想完全不扣分是不可能的,那他就应该尽量让自己少扣分,每一项少扣一点,分数自然就没那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