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帝‘嗯’了声。
他离开长安前,苏太后身体略有不适,每日午时都要睡足才能保持精神。
纪敏嫣先将人带回她府中,很有长姐的风范。
“敏嫣他们有没有发现异常?”长平帝问道。
虽然纪新雪给他的信中,从未提起如今再扮女装是否艰难。但长平帝消息灵通,早就知晓从商州传到长安的丝巾是出于纪新雪。
从完全不需要借助外力,到丝巾不离身,可见纪新雪身上的变化极大。
每当想起纪新雪,长平帝就会在洗漱时低头看铜盆中的倒影,暗自满意纪新雪治下有方,没让任何风言风语传到长安。
松年低声道,“怀安公主躲了安武公主两日,还有灵王对襄临郡王动手的传言。”
长平帝面上浮现诧异,“璟屿,动手?”
听闻没有更多的消息流传出来,虞珩也没因此与纪璟屿生分,长平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远远见到等在十里长亭处的人时,长平帝先以目光寻找纪靖柔和纪新雪的身影。
许久未见,二人年岁又小,相较于两年前,肯定会有变化。
远远看到站在最前排的儿女们时,长平帝立刻找到纪靖柔、纪新雪和虞珩的身影。
虞珩最好认,他的身形和纪璟屿仿佛,身上的郡王常服极显眼。
长平帝移开放在虞珩身上的目光,依次打量站在最前方的人。
一、二、三、四......七。
没缺人,也没多人。穿着白狐斗篷站在同处,让他难以分辨的人,正是纪靖柔和纪新雪。
迎接长平帝回长安的宗室、勋贵和朝臣整齐的跪下,以太常寺礼官提前交代的祭文问候虞朝历代帝王。
长平帝站在高大的车架上,踏着整齐又肃穆的声音停在朝臣们前方,同样是以太常寺礼官提前拟定的内容答复群臣。
纪新雪回长安的时间太晚,没赶上太常寺礼官将需要背诵的祭文送到各处的时候。纪敏嫣等人也没提醒过他这件事,只能深深的垂下头,假装在背诵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