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军又给出了一个新的看法:“季玉公既然遣长子前来,颇有归附朝廷之意,咱们遣使入川,借川中水军震慑江东,那孙权小儿岂有胆略与朝廷抗衡?”
大哥又摸摸胡须,这倒也是个办法。
川蜀在长江上游,顺流而下的船速不是江东能够比拟的,况且中间隔着刘表的荆州,他们就是想防也是防不住的。
所以如果说要谈判,自然也要震慑,这就是个很好的震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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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震慑,刘备看看坐在离他不远处的陆廉。
暮春时节。
有昆虫从土地里钻出来,跟着嫩芽一起渐渐向上,攀到树上,落在檐下,一番波折后,有些寻到枝头不容易被鸟儿捉到的位置,甜甜蜜蜜地吃起青嫩的叶片。有些就比较没头没脑,鬼鬼祟祟地爬进这间房门打开,帘帐卷起的明亮堂屋里。
名满天下的大将军一脸淡然地端坐着,像是在听他们分析战势,手指却在那里不停地拨弄一只彩色的小甲虫。
甲虫不管要飞到哪里去,她都能手疾眼快地给它按住。
……但又不直接杀死,就在那里玩,玩得专心致志。
“辞玉啊。”主公冷不丁地开口。
大将军突然惊醒,手猛地缩回到袖子里,于是那只甲虫如蒙大赦,拼了命地飞出了堂屋。
她看看那只已经飞得不见踪影的甲虫,又转回头看看主公,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啊。”
……主公又觉得手很痒。
可惜他这里开会是不用穿官服的,没有貂蝉冠给他敲。
“你有何见解?”
她木着一张脸,左右看看,求助似的很想得到一点暗示,但有人别开了她的目光,有人笑眯眯地冲她呲牙。
张辽和太史慈挺了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