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
谢老爷又急又怒, 抬手指向千戟,气得颤抖,“你在说什么胡话!”
千戟牢牢抓着沈苍:“沈大夫?”
事情的发展远在沈苍意料之外, 听到千戟第二次发问, 他先说:“谢小姐,你先松手。”
“不!”千戟坚持道,“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他心知沈苍不可能同意,但有谢茹父母在侧,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利用帝君妇人之仁,或可成事。
沈苍扫过他的手,转向谢夫人。
谢夫人强忍心中悲痛, 对千戟说:“茹儿,婚娶并非小事, 你总要容爹娘与沈大夫单独谈谈。”
千戟才勉强松手。
他低着头,失血的苍白脸色显得娇弱不堪:“好。”
谢夫人还没舒气,又听见他说:“请爹娘记住, 我的话不是说说而已。”
他额头的伤包了白布还有斑斑血迹。
再想起刚才触目惊心的伤口, 谢夫人抬手按在胸口, 起身看向谢老爷,目中含泪。
谢老爷亦是长叹, 扶起她,对沈苍道:“沈大夫, 这边请。”
来到正房,谢夫人还想请沈苍落座。
“不必了, 谢谢。”沈苍抬手拦下谢才奉上的新茶, 对两人说, “小姐的伤已经包扎,暂无大碍,现在去请大夫还来得及。”
谢夫人一愣,意识到他要走,忙推了推身旁丈夫。
“沈大夫留步!”谢老爷走到沈苍身前,“还请沈大夫见谅,自上次昏迷,茹儿再醒来就患了这等疯病,口口声声说非沈大夫不嫁,若我与夫人不答应,便要撞柱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