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看着江云渡。
他已经走过这个村子的每个角落,没有半个地方能对他触动,让他回忆起任何蛛丝马迹。除了这一个例外。
江叶青。
这个名字,这个人说话的神情、甚至语气,有时都让他莫名熟悉。
即便如此, 他仍然记不起过往的一星半点。
“沈苍?”
“嗯。”沈苍随手合上半扇窗, 转身走向门外, “你的药应该好了。”
江云渡目送他的背影离开。
不忙碌时,沈苍独自出神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能猜到原因,但没有记忆,对沈苍利大于弊,他不打算点破。
江云渡掀了被子,生疏地穿上沈苍为他准备的冬衣,也走向门外。
沈苍端着还冒热气的药碗走进堂屋,见他出来,干脆把药碗放在桌上。
相比较而言,江云渡其实更像是失去记忆的人。
这两天观察下来,江云渡好像连吃饭睡觉都不太熟悉。筷子握得不准,衣服穿不利索,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懂卧床休养,第一天算勉强听话,第二天就不自觉下床。
如果不是他在吃药方面没有问题,沈苍很怀疑他是不是根本不想痊愈。
江云渡扫过桌上形只影单的药碗,又抬眸看向沈苍。
沈苍和他对视一眼,才意识到他在暗示什么,于是转脚去柜子里拿了一碟中药伴侣。
回身把蜜饯放在药碗旁,沈苍关柜门时看到所剩无多的库存,再看看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