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铭见他吃瘪,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你瞧瞧你现在样儿,真想有面铜镜,让你自己照照。”
赵锦堂面子过不去,嗷呜一声扑过去跟他扭成一团。
两个人在寺庙后院你追我赶,“赵锦堂,你自己出糗,咋还不让人说了。”
“你闭嘴。”
“我偏不。”两个人哪里还有读书人的风度。
良久,两人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瞪着对方,胸前的领子大敞着,额上的汗珠顺着脸庞汇聚在下巴,滴答落下。
不知谁先笑了,对峙的两人又和和乐乐凑一起。
他们回到禅房时,住持给秦遇讲经也告一段落。
小毛驴凑到他身边,拿脑袋蹭他,秦遇以手做梳给小毛驴捋毛,笑问:“你们干什么去了,搞的这般模样。”
秦怀铭哼哼:“还不是赵锦堂没事找事。”
赵锦堂瞬间像个被点燃的爆竹般蹦了起来,秦遇赶紧拦在中间劝了两句,随后对住持行了一礼:“冬日天晚,家中母亲担忧,小子就不多留了。”
住持颔首。
回去时,秦遇简单询问了一下赵锦堂和秦怀铭闹起来的缘由,得知是因小毛驴而起,哭笑不得。
眼看两人又要争执起来,秦遇岔开了话题,言说除夕那天,不知谁会上第一炷香。
秦怀铭和赵锦堂不吭声了,他们家当然是想上第一炷香,只是每回总缺了点运道和火候。
“我听闻往年……”秦遇说起了去年上第一炷香的人家,赵锦堂和秦怀铭立刻加入了讨论,聊的热火朝天,等他们回了镇上,两个人的话都还没说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