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是祖坟呢?”陆汀摊开手心, 里面黑乎乎一片。
众人往前一探,随后捏着鼻子连连后退,那是一种腐烂和霉味交杂在一起, 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味道,刺鼻得很。
偏偏臭味一旦吸入, 就像是虫子一样沿着鼻腔往咽喉爬, 引得大家连连作呕。
之前在塔楼里,大概是沉积在下方的粮食外层形成了膜, 味道很冲,但远不如陆汀手里的气味刺激。陆汀手里这被抓烂了的一团,怎么闻怎么上头。
陆汀也恶心,喉结滚动几次, 差点干呕。他把手举到林归鼻子前,其余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汪彭泽差点把镜头怼到林归脸上,很想知道那张大山崩于前都不面不改色的脸,会不会露出崩裂的表情。
然而,没有。
男人只是微微蹙眉,鼻尖随着嗅闻动了动,“什么也闻不出来。”
陆汀点点头,神色沉凝, “我也是。”
“除了臭味,难道我们应该闻出其他味道吗?”章诺盯着两人,见陆汀和林归没有出声,他的脸转向秦岳。
修长的手指把人勾到跟前,掌心拍拍秦岳的脸:“弟弟, 跟姐姐说说, 你们之前发现了什么。”他跟来塔楼, 完全是跟着其余人一起来凑热闹,否则这会儿一定躺进房间休息了。
秦岳见陆汀没有阻止的意思,又看了眼汪彭泽手里的摄像机,伸手把章诺拉近,靠到他耳边说:“我们怀疑申力矿产非法用黑工,而且其中一部分可能因为一场矿难死了,尸体就藏在古堡中。”
章诺想起自己之前抽到的卡牌,乌鸦。
乌鸦寓意的死亡,指的是这件事?
他眼眸压低几分,看了秦岳一眼,然后又朝陆汀看去。这些人就这样把信息分享出来了,是生怕少一个嘉宾跟他们分奖金吗?
章诺清了下嗓子,以免暴露本音,“我抽个卡牌。”
他盘腿坐下,两个膝盖支棱在裙边外,显得小腿修长。从长筒袜包裹住的线条来看,小腿好像有点肌肉?秦岳急忙转身,在心里骂自己禽兽,非礼勿视。
堆叠在一起的卡牌顺着掌心移动,铺成弧形。
他闭上眼睛,指尖一一滑过,又从另一头滑回来,抽了右边数的第三张。
“是蝗虫。”将卡牌夹在指尖,章诺凝眸道,“蝗虫象征灾难,而我刚刚的问题是,古堡正在承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