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若是不和离,你打算怎么办?”
楚熹冷静沉着的口吻,实在像个旁观者清的局外人。
薛进习惯性的舔了一下嘴唇, 脸上的烦躁和郁闷已然藏不住了:“你是不是就盼着跟我和离?”
薛进虽然经常摆着一张不是很好看的臭脸,但极少情绪外漏的这么明显,楚熹不希望他误解自己, 所以坦诚的解释:“没有,我怎么会盼着跟你和离呢, 只是眼下,咱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 总不能为了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闹出嫌隙。”
“你觉得和离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说到底, 不过是个名份, 宗祠族谱上没有你的名字, 难道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楚楚就不是你的女儿了?不管你信不信, 我真是这样想的。”
楚熹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薛进的手。
刚睡醒不久的人, 浑身都是热乎的,那只手尤其温软, 薛进湿腻冰凉的指尖被她裹在掌心里, 有种难以言喻的舒适。
“我有办法……”
“嗯?”
“我说, 不用和离, 我有别的办法, 只是,还要再拖上两日。”
“为什么?”楚熹问完, 笑了, 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鲁迅曾言“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 折中的, 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这道理放在哪都适用。
“方便给我透透底吗?”
“其实我原以为,这办法会你先同我提出来。”
楚熹困惑的看着他。
薛进轻笑一声:“妇救会名誉会长,亏你当初给我这么一个响亮的头衔,你倒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