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道:“小丫头还怪黏着薛进的。”
楚熹道:“在太川这三年我总东奔西走的,都是薛进照顾她,她会黏薛进也不稀奇。”
老爹沉默片刻道:“楚楚都快四岁了,恁没想着再要一个?”
催完头胎催二胎,这是亲爹无疑了。
“等过阵子再说吧,眼下我也没法安心养胎呀。”
“哎……楚楚在祝宜年那可还适应?”
“挺好的,先生每日都给她讲两个故事,她如今就靠着这两个故事活着呢。”楚熹说完,又问老爹:“那陆家人不追究陆广宁的死因,也是有意向朝廷投诚了?”
老爹笑道:“恁且瞧着,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的。”
形势尚未分明,楚熹和老爹不谋而合的打算再观望一阵。
而常德城那边已经与沂军交上手。
薛军休养生息三年,兵力、粮草、辎重都要远胜连年战乱的沂军,唯一欠缺的便是江上作战的经验。
想当初在亳州边境,六万沂都军十五万亳州军,活生生让区区七万薛军给拖垮了,吃一堑长一智,现今主帅陆大公子陆恒痛下决心,要抓紧这一丝优势,给薛军致命一击。
因此沂都军首战是铆足了力气,战船,箭矢,火药,不要钱似的往外送。
江上水流湍急,风向多变,和东海完全是两码事,薛军应对不及,首战失利,仓惶败退。
陆恒见状,忙反守为攻,一路追到了江岸上。
薛进和廖三憋着一个心思,就是想试探沂都水军的实力,也叫将士们有个心理准备,说白了,就是混点经验值。
陆恒这般穷追猛打,当真出乎他意料。
不过薛进一点不慌张,他只从城中调遣两千人马,在通往常德的一条必经之路上佯装埋伏,那数万沂军追至此路,忽听周遭炮响连天,战鼓雷鸣,远处山隘更是浓烟四起,仿佛有千军万马正朝这边奔来。
陆恒从未真刀真枪的和薛进交过手,可没少听闻薛进是如何擅用诡计,如何狡诈多端,一时心生怯意,唯恐中了薛进的诱敌之计,使得上万亲兵葬身常德,片刻不敢多留的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