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肤浅,不懂这道理,楚熹也不太喜欢他这颗心。
那皮囊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自打认识楚熹,薛进便很爱惜这张脸,天气稍微炎热些,他就极力避免到日头底下晒着,天气稍微干燥些,他就会涂一层香脂香膏。
楚熹每每情动,都喜欢抚着他的脸,淫.荡地说好嫩好滑。
堂堂七尺男儿,被迫以色取人,那会薛进对楚熹臭脸,多是为此生气。
“让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都说了没事。”
“真的……”楚熹小心翼翼地问:“不会留疤吗?”
薛进虽早料到楚熹会是这个反应,但仍不由的心中憋闷,他很想站起身来指着楚熹的鼻子怒斥她一番,可廖三的话适时在他耳畔响起。
恃宠生娇,得有宠,才能娇。
楚熹原本就没有要宠他的意思,如今他的脸成了这副模样,楚熹更不会容忍他。
这是在军营,一旦吵起来,必定会闹得沸沸扬扬。
薛进深吸了口气,终于忍耐住,只将楚熹推开,一头倒在床榻上:“我睡会。”
“哦……”
这次,薛进是误会楚熹了。
楚熹以为她如今和薛进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眼下这三五年,他俩之间的结盟还不能瓦解,别说薛进只是脸上刮出一道口子,就是彻彻底底毁容了,也不过一句“凑合呗,还能离咋的”。
她会紧张,完全因为自打她认识薛进,薛进就很爱惜这张脸,呵护起来比女人还精心,并且薛进一看到他,便很刻意的强调了“不会留疤”,像是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
脸对他来说,应该比眼睛更重要。楚熹简直不敢想,若薛进脸上横生一条疤,他该有多恨亳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