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原本还担忧亳州军这次来势汹汹, 薛军会抵挡不住,以至于失了常州。
可眼见大敌当前,薛添丁竟有闲工夫犯愁自己的生育能力, 便知晓他是胸有成竹,遂回大营去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万幸大营有棉布和草纸, 她就地取材, 做了几个简易的月事带。
收拾妥当了,想起还没吃饭,又在薛进的营帐里烧火煮米, 熬了一锅难以入口的白粥。
勉强填饱肚子, 躺在床榻上唉声叹气。
只憾亳州骑兵是听令于阜康、东昌、太川那三位城主,不然她倒是可以求求陆游, 放她回安阳去, 想必陆游会答允。
楚熹感觉陆游……待她, 似乎有几分情意。
不不不。
楚熹啊楚熹,你要点脸吧, 陆游怎么可能喜欢你呢, 他只是长大了, 成熟了, 不那么咄咄逼人了, 所以看你的眼神也比从前温和了。
情意是有,友情, 纯洁的友情。
哎……说到底都怪祝宜年, 自打祝宜年说喜欢她, 她就愈发的自恋了, 哪个男的对她稍微好一点, 她便以为人家喜欢她。
没办法, 谁让连祝宜年那等神仙一般的人物都喜欢她。
每当楚熹想起这事,就止不住的嘴角上扬,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女性,魅力得到了极大的肯定。
全然忘记当初在沂都,谁谁都瞧不上她,她是如何伤心难过,又是如何自我怀疑,觉得自己差劲且不讨喜,不配得到真心实意的爱。
托祝宜年的福,忘光光了。
来月事的第一天楚熹总会犯困,躺在薛进干净馨香的被卧里,胡思乱想着,没一会就睡着了。
被兵马归营的声音吵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见薛进撩开帐帘,满脸疲倦的摘卸甲胄,打了个呵欠,轻声问:“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