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要是你,我就说小意思小意思。”
仇阳笑笑,他永远学不来楚熹这份自信:“就是运气好。”
仇阳打回的猎物完全不够城卫们果腹,每人顶多分得一块肉,几口肉汤,吃不饱,反而逗出了馋虫,凑到一块叽叽喳喳商量半天,决定去新河“借粮”。
那乡长不跑,是心中坦率,知道自己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可说他是个好乡长,还差了一点,他就只顾着自己的新河,不顾新河之下的赵家庄,都这节骨眼上了还不肯搭一把手,实在看不清形势。
楚熹暂时找不到由头换掉他,他不识趣,那只能用点非常手段了,故而准许城卫们去“借粮。”
太阳将要下山时,赵家庄百姓纷纷赶到禾场,只见禾场尽头摆着几张桌子,坐着几个相貌堂堂的城卫,城卫脚下是厚厚的几摞纸,以及赵家庄全部地契。
只要走上前,报上姓名年岁,便可领到两亩良田,两张“借粮票”。
“这是……”
负责记册的城卫仰起头,温和地笑,不厌其烦地解释:“这借粮票上有你的名字,你借多少粮,以后就要还上多少。”
捏着地契和借粮票的百姓颤声问:“那收多少利子?”
“借粮票不收利子,只是这两亩田地,到底年底要交五十石的赋税。”
五十石!
百姓重重的在心里喊了一声。
“除了这五十石,剩下的就都归你自己,多种多得,少种少得。”城卫想了想,照着楚熹的话说:“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勤劳致富。”
“多……多谢郡守大人!”
“靠双手吃饭,不必谢任何人,哦,领完田地先不要走,待会郡守大人还有话要说。”
“是是是。”
有粮吃,有地种,无需受人欺凌,这神仙般的日子都是新任郡守带来的,她的吩咐百姓们岂会不应,领完田地便都在一旁静静等着,他们四周有城卫在维护秩序,城卫们早在来安阳前就受过培训,争当文明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