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祝宜年失势至此,沦落到楚光显手下做幕僚,仍能凭借一支笔在辉瑜十二州兴风作浪,遥隔千里反杀廉忠,让太子登基为帝,实在是个神机妙算的有谋之士。
薛进以为,最好不过把祝宜年放在眼皮子底下,找寻机会将其纳为己用,若祝宜年就是死心塌地的要和大周朝共存亡,他自会成全了祝宜年。
而楚熹也有楚熹的盘算。
老爹年岁大了,精力不比从前,老四老五还小,不能堪当重用,安阳城就靠着她和大哥二哥撑着,已然处处艰难险阻,何况过些日子还要执掌整个常州,楚熹着实分身乏术,手上又无几个可以托付信赖的可用之人。
思来想去,没有比祝宜年更好的了。
有薛进这条拦路虎,祝宜年想走也走不掉,只要祝宜年身处安阳,她总能打消祝宜年匡扶大周的信念,让祝宜年踏踏实实的替她办事。
文有祝,武有仇,她保命的基石可就打牢靠了。
二人各怀心思,不约而同地露出甜蜜微笑。
楚熹道:“夫君放心,我绝不会让先生给夫君搅局的。”
薛进道:“娘子放心,我绝对会把娘子的先生当成我的先生供起来。”
说完,都颇为不自然的低头喝茶。
新婚夫妻,还不习惯以夫君娘子互称对方,难免肉麻尴尬恶心。
不过天一黑,到了床上,就是另一码事了。
为能抓紧造娃,薛进愿意充当小媳妇哄着楚熹,楚熹也愿意巴结奉承薛进,再没有比他们团结一致的夫妻。
事后,薛进仍坚持不懈的要梳洗,见楚熹还不怎么困,便好言相劝让她也起来
楚熹懒洋洋的躺着,摆摆手说:“恕我不能起。”
“为何不能起?你又想让我伺候你?”
“伺候我怎么了?”
薛进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