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失了东丘城池,斩了主帅廉克,不然以廉克的秉性,肯定愿意接纳土匪。
可那祝宜年……
谢燕平眉头紧皱道:“再等两日。”
楚熹在蟠龙寨里虽说耳目闭塞,但多少也能猜到老爹迟迟不来,是受到了常德和顺清的阻碍,且不提常德,顺清都被土匪欺负的整日紧闭城门了,哪会准许老爹再去添一把火,左右她是死是活,同他们也没关系。
楚熹就是明白这个道理,不愿坐以待毙,才想法设法的勾搭仇七。
嗯……也不能说是勾搭啦。
策反这个词,相对而言更好听。
“拜堂”当晚,洞房花烛夜。
这有了“夫君”自然不能再让那些小媳妇身前身后的服侍,楚熹要洗漱,得自己到井里打水,自己到灶上烧水,自己端到屋里。
她不是故意指使仇七。
打水烧火这种活,她是真的没干过。
趴在井口琢磨了半晌,慢吞吞的挪进了屋,对倚墙坐着的仇七道:“该睡觉了,我要梳洗一下。”
“啊……”
仇七这一天都像没魂似的,透着股傻愣愣的劲儿。
楚熹得和他直说:“去给我打点水。”
“哦,好。”仇七喃喃的应着,贴着墙根站起身,溜着墙根出了门,他本来就长得比寻常男子高大,这么缩手缩脚的,显出几分滑稽。
楚熹忍不住笑:“你不会好好走路吗?”
仇七转过身,小声道:“在屋里等着吧,院里这口井水浑,得去前边打水,挺远的,那人还多。”
人多?
人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