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养个娃娃并不容易,那从此就是他的命脉了。
他为捏住楚光显的命脉而自得,难保以后不会有人来捏他的命脉。
世人管这叫报应。
思及此处,薛进的手不自觉加深力气,无意间扯到了楚熹的头发,楚熹有些困惑的看过来:“怎么了?”
“……你相信报应吗?”
“干嘛问这个?”
“随便问问。”
楚熹从他指缝间抽出自己的小辫子,很斩钉截铁的说:“当然相信,我能有今日,全靠上辈子积德行善。”
薛进的口吻简直有些天真了:“那这辈子作恶,下辈子才会遭报应?”
“也不是,有个说法叫现世报,意思是前脚作恶,后脚就会得到惩罚,举头三尺有神明嘛。”楚熹见他眉头皱得愈发深,噗呲笑出声:“你不信许愿会灵验,信作恶会遭报应呀?”
“我都不信。”
那年西北大旱,祈求开仓赈灾的折子上了一道又一道,皇帝视若无睹,朝野竟无一人为民请命,各个袖手旁观,也不见谁遭了报应,不照样在帝都安享富贵。
薛进以为自己是太清闲安逸,才这般胡思乱想。
“不信就不信嘛,瞧你愁眉苦脸的,笑一个。”
楚熹伸出两根手指向上推他的嘴角,他也不恼,任由摆布,难得的好脾气令楚熹心花怒放,忍不住凑过去吻他已然红肿不堪的唇。
对薛进,楚熹几乎可以用爱不释手四个字形容。
呜呜呜呜呜母单二十多年,真没想到接吻的滋味居然这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