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已经登堂入室,又岂有经手他人的道理?
宗洛正好从睡袋里爬出来,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炸开,睡眼惺忪。
他昨天前半夜睡得不好,半梦半醒。反倒是经受了某人的惩罚后,出了一身汗,被抱着睡觉,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师兄,来,伸手。”
虞北洲这般说着,抖落干净的衣物。
虽说兴致勃勃,但到底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手脚笨拙,一身衣服给宗洛穿得歪歪扭扭,连腰带都打得不忍直视,偏偏虞北洲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又去为他梳头发了。
宗洛其实很想说,自己在羽春宫的时候也不喜欢被人服侍。就是穆元龙送衣服来,也基本都是他穿好,给披个外袍就行了。
但毕竟他理亏在先,能纵容着就纵容着吧。
换衣服的间隙被虞北洲弄得痒,又不好打击正在兴头上的这人,只能趁着梳头的间隙,悄悄给腰带换个位置。
等两人从营帐中走出来的时候,玄骑已经在收拾锅灶了。
宗洛连忙扯着虞北洲一起吃了早餐。
这种快马加鞭赶路的时候,一天也就只有早上可能弄些热食吃,中午和晚上吃的都是提前准备在包袱里的面饼。错过了早餐,肚子里就只能是冷的了。
他还在吃饭的时候,就有士兵来报。
“王爷,您昨夜骑的那匹马......它好像不行了!”
虞北洲抬眸看了眼,见那匹黑色的骊马趴在地上,口中吐出白沫,半睁着眼,一副累极了的模样。
饶是他,也不免有些心虚。
这是从前线军营里拿的玄骑后备马。
按理来说,玄骑的马都身经百战,不论是长途跋涉还是上战场,耐力和速度都是一等一的好。光每年马场繁育和训练都得拨出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