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虞北洲难得没有摸进主营帐里,据说老老实实同副将走了一遍现场。等今天早上宗洛穿戴整齐,从主营帐走出来后,他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依旧还是那件最眼熟的红衣白裘的打扮。
虞北洲这人永远都是这么嚣张肆意。要知道,在战场上穿这样鲜艳的衣服,那真是明晃晃地将对着我打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然而他不仅穿了,还从无名小卒穿成大渊北宁王,穿到敌国无不一看红袍便色变,匈奴吓得屁滚尿流,千军万马争相避之。
虞北洲懒洋洋地站在那里,一副对万事万物漠不关心的懒倦模样。
等宗洛出来后,他才终于眼前一亮,站直身体,像是看见自己心爱宝物的小孩子。
“殿下。”
明明都和其他人一样行礼,偏偏虞北洲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没由来的暧昧,叫人耳朵发酥。
宗洛顿了一下:“如今这是在战场上,你应当唤我主将。”
虞北洲笑眯眯地照做。
不知道为什么,宗洛总能从这家伙的言行举止中品出丝诡异的宠溺。
又在发什么癫?!
这人阳奉阴违的事情干得太多,例如贴贴不进去最后却将人顶得说不出话来,再来一次变成再来亿次。所以每回虞北洲这样,宗洛都觉得这人定然没打什么好主意。
例行点将完成后,其他将领纷纷牵马离去。唯有虞北洲还站在这里。
后者对裴谦雪的眼神丝毫不感冒,反倒故意凑过去道:“殿下,臣的剑落在您营帐里了。”
的确有这回事。
前天晚上虞北洲偷偷摸摸摸进他帐篷,宗洛把人轰走后,发现这人没拿走他的太阿剑,落在他睡袋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