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身穿冕服的新晋太子急匆匆骑着马从皇宫内离开, 侍卫们纷纷垂首行礼。宗洛却丝毫未觉,一路奔到北宁王府门口。
王府门口紧闭,静寂到和一片大型坟场无异。
不需要宗洛多说, 照夜白就乖乖自己叼住了自己的缰绳,在原地转了一圈,表示自己会乖乖在门口等他回来。
“你回去吧,不用等我。”
宗洛一向是不怎么管照夜白的。
它早就把皇城的路早都摸透了, 白天出去自己溜自己,晚上乖乖跑回羽春宫去,经常跑到玄骑军营蹭吃蹭喝。特别是随着主人身份的提高, 它现在也水涨船高成了“太子殿下的马”,这谁敢管啊?
照夜白蹭了蹭宗洛的手指, 朝着落在北宁王府殿角上的丑鹰不屑地甩了甩头,迈起小碎步就跑。
和马匹的轻快不同, 经过了一路的酝酿,宗洛如今可以用一句怒火高涨来形容。
心中那些愧疚和无力感亦或是一些任他也无法分辨的情绪都胡乱地搅和在一起,让他的脑中思绪一片混乱。
愤怒?恼恨?疑惑?
他想起虞北洲对自己口口声声的刻骨恨意,想起两人之间两辈子近乎无尽的纠缠......他们分明已经可以在巫祭大典这一刻彻底将这种纠缠撕扯开来,哪怕这其中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但这一切的一切, 都可以止息在了今天。
虞北洲瞒着他做出这些……是为了什么?
宗洛想不通, 无数积蓄汇聚的一切,都成为怒意的漩涡。
他只想找到虞北洲。质问, 打架, 死战,什么都好。
在这种愤怒到马力全开的速度下, 几乎是片刻间, 宗洛就站到门口。
守在王府旁的哑仆见他来了, 连忙将大门打开。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