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愿相信神明的人，才能发现这里面潜在的威胁。
“人们依赖于国家生存，国家依赖于神明建立，人民归于皇帝掌管，而每一个皇帝都是神明的狂信徒，所以当神战发生的时候，没有一个皇帝会去拒绝神明的旨意，哪怕那看起来完全不合理。”
江辰的稿纸上，又写了不少东西：“你这些知识都哪儿来的？”
“我爷爷告诉我的。”
“你爷爷？”
你爷爷是个什么人物，即敢评论国家，又敢评论皇帝的，甚至不断的评判着神明。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神明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纵然现实有不少的无神论者，但你要明白一个前提，你的祈祷永远不会得来神明的回应，你上的香火不会真的保你平安，你所幻想的神也不会真的让你为了他而战。
江辰自问，如果地球真的有这样的神，他还真不敢在这里评判神明的对错。
但是云兰的爷爷，竟然从头到尾都在否定这个世界的一切。
而且，在一个有神的世界里，发布者无神的论言。
这已经不能用有勇气来形容了。
说起爷爷，云兰就止不住的感慨起来：“爷爷说他是个失败者，他没办法改变这个世界的一切，他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意义。”
很多年前，云兰的爷爷对着云兰说到：“我在这个世界看不到任何的出路，人类世界的发展与神明绑在了一起，神明既帮助着人类，也遏制着人类，这是一个无法打破的死循环，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你活在这个世界，你应该生在一个没有神的世界。”
云兰站在了大殿前，看着崭新依旧的高塔：“爷爷最后一次跟我说的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江辰没来得及接话，云兰便说出了答案，来结束了这场自问自答：“这个世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