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腾拧眉叹息,“想想从前的自己,真真是太傻了!”明明在很早的时候就喜欢她,竟是落了各种的庸人自扰!“我现在才清楚,为何当初见不得她去日昃堂找楚云天,那时,我会不自在!原本就是因为爱!可我,竟迟迟没想明白,还被卿凝轻而易举的说通了!躲着不去送她,还被颜姿算计,和卿凝稀里糊涂的定了婚约。”瞬时转过身子,眸中落慌难平,“娘,依依她……”
“娘跟你说过,只要你肯回头,就还不晚!依依的心向来软!亦是不会见你难过伤痛而不管!”
“我知道!所以这次,不管做什么,我都要把她留住。”
前院右侧,司绫衣已是静静地站于墙后许久。本想去寻仙地牢看看颜姿,却恰巧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原来,并不只有自己早早的将情愫深埋,他竟然也是如此!
只是,这样的知晓,又能如何呢?
前身哪一世,他们不是心如磐石,情深似海?
又有哪一次,举案齐眉,白首到老?
终归是一场梦,半生痴恋,半生相思。
与其饱受相思的痛苦,倒不如断了痴恋,唯愿对方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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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晌午之时,南宫枭才从卧房出来。迎了外面的凉风,不由得轻咳了两声。所谓修行中的能者,必然不会随随便便生得一些伤寒,他仅是忘不掉昨日被袭的那一掌,于心头的大气,还没能顺出。
走了几步,便坐在了石桌前。瞬时扬手拍打在了桌面。
这样的重击,让他的拳上落了红印,也让旁侧藏之许久的梁子衿心中一颤。
“出来!”南宫枭顷刻扬声,故作愤意的扭紧薄唇。
本以为是自己的女徒儿白祁,心里瞬时还生了些欣喜。
怎听,身后脚步静静,丝毫不像白祁那被抓现行后的踮踮之声。
南宫枭没有回头,仅是在心里存了疑惑。难不成,小丫头学乖了!知道她这师父受了重伤,不敢惹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