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血精了,这是随时就会没命的。
李九娘脚下一点,化成一道虚影飞了进去。
正房,堂屋和东西两厅都挤满了人,王父和几位叔伯在堂屋围着王老太太,女人们在西厅,从东厅里有哭声传出来,隐约不还听到有个极度虚弱的男子声音在断断续续。李九娘知道,定是五叔觉得自己活命无望,在交待后事呢。
被一众人拥着进了东厅,刚要进里面的寝房,就听得五叔在说:“……小玉去留自由,你们不得为难她……”
“你,还想着那个溅人!”五婶气坏了,撕心裂肺的哭骂道:“她把你害成了这样,你还想着她,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五叔挣扎着说:“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关她的事!”虽然有气无力,可一家之主的气势却不减,五婶气不过却也不敢当着这么多的人顶他嘴,只是痛苦:“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歇斯底里的,完全没有平时的爽利和娴淑。
听得五婶的悲哭声,五叔给气的青筋暴起,将床榻拍得砰砰响:“住嘴,住嘴!”
大家怕五叔让五婶就这样气死,连忙七手八脚大将她劝了出去。
李九娘这才跨步进屋,和五婶擦肩而过,五婶正在伤心,也没有心情和她打招呼。而李九娘,却是被五叔的样子惊到了。只见五叔一脸蜡黄,骨瘦如柴的躺在床上,真的是一副濒临死亡的模样。
这才几天啊?就成了这么副样子!
听着五婶的脚步声走远,五叔就命令驿二哥:“你给为父跪下。”
驿二哥抽抽泣泣的跪下了。
五叔又嫌弃了驿二哥跪得不够端正,驿二哥调整了好几回他才满意,这才和驿二哥吩咐道:“你给为父发誓,为父死后你不得为难你玉姨娘,她若要走你不得阻拦,她要留下你要好好的侍奉她,不得听你娘的话苛待她!”
“爹!”驿二哥悲愤的抬起头。
“你给我发誓!”五叔拍着床榻吼。
“小驿,快应你爹。”有人连忙劝驿二哥。
驿二哥一滞,又将昂起的头低了下去:“是。”
“我要你给我发誓!”五叔表示不满意。
旁边立马有人推了驿二哥一把:“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