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爱不是消失了,是转移了对吗?
景年被外婆牵着去洗漱,捧着粥碗,绕着景风来回转悠,眼巴巴看着他。
景风看出他有话想说,他故意不问,把两筐菜放到电动小三轮车厢里,作势要走。
景年终于憋不住了,叫住了他:“舅舅!”
“怎么了年宝?”
景年抿了抿嘴巴,又不坑声了。
景风:“你不说我可走了。”
景年急了:“我、我也想……”
景风:“想什么?”
景年声音越来越小:“想跟你一起。”
景风:“大点声。”
景年鼓足勇气,大声说:“舅舅,我想跟你一起去。”
景风笑着说:“这才对嘛,你想干什么想要什么,都要大声说出来知道吗?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
他把景年抱上三轮车,庄红娟一看,急了,照着景风肩膀拍了两下:“你怎么带年宝,你一个小孩子,自己都照看不好自己。”
景风哭笑不得,在他妈嘴里,他真是薛定谔的年纪,有时候说他老大一个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有时候又变成了他“一个小孩子”。
景云从屋里走出来,拉着庄红娟比划,她很愿意让崽崽多和弟弟相处,景年没怎么接触过正常的成年男性,景云觉得让崽崽多和他舅舅相处是有好处的。
女儿愿意,外孙愿意,儿子也愿意,庄红娟只好同意,再三叮嘱景风照顾好年宝,菜卖没卖出去不要紧,孩子一定要看好了。
景风骑着三轮车,并指从额角划过:“您瞧好吧,保证给您完完整整带回来。”
庄红娟:“……”
就这样的,让她怎么放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