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派了车去,显然是想直接将人接来,浑然忘了昨日才送了一辆特制的马车。
这可是个好活儿,哪个不晓得陆郎君是帝王的心头宝,自然愿意和景年多亲近亲近。
小锁要不是德喜的干儿子,这活也轮不到他。
可是谁想得到,还有人敢失皇帝的约!
理由还这么离谱,听听,这都说得啥?风雪太大!
别说现在外头只是风雪稍微有点儿大,哪怕是下冰雹下刀子,哪个敢失皇帝的约?
再说了,不来就不来,编个好点儿的理由也成,这话听完,小锁都不想回宫复命了,觉得自己复完命,自己的小命也该没了。
殿中似乎沉寂了片刻,又似乎很久。
德喜额上渗出一层细汗,也不敢抬手去擦。
按理说这种时候,他这个御前大太监,应该说几句话,或是宽慰帝王,或是怒斥几句,代帝王说些狠话。
可他不敢,也不清楚自己该说什么。
“只说了这些?”宗廷的声音,出乎预料的平静。
小锁懵了一瞬,脑子来不及转,已经脱口而出:“奴才劝陆郎君进宫,他说他要睡觉,没空。”
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当下顾不得其他,忙不迭地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求饶:“陛下饶命,奴有罪……”
方才瞒着这些话,倒不是他有意帮景年隐瞒,而是这些话,不敢说啊!
宗廷眉心皱得更紧:“出去。”
小锁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宫人将他拖了出去。
没等他脑补自己被拖去打板子,已经有人将他安置在了偏房的椅子上,亦有当差的宫人送来热帕子热茶,一味讨好,也不敢问殿内发生了什么。
“陛下,回去吧,这外头风雪大,万一着凉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