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乐得轻松,每天干完活早早下班,约上三五好友,喝喝小酒,尝一尝各家酒楼的美食。
他现在酒量比以前好多了,最起码不是两杯倒,怎么也得三四五杯才会有醉意。
他这小日子过得,可惬意了,裴止瞧见就要酸两句,他在翰林院的时候,都没景年过得这么舒服自在。
景年笑嘻嘻回:“因为我无所求啊!”
升不升官无所谓,要是当不了官了,就回家吃他兄长的。
兄长给他置办了产业,铺子良田都有,景年什么都不干也不会没饭吃,只要他不败家。
裴止没话说了,他多少还是有点儿想法和追求的,否则现在也进不了大理寺。
景年过得好,大家都替他开心,唯有一个,他的婚事。
爹娘不在身边,陆景堂和陆萍,一个长兄一个长姐,跟爹娘也差不多了。
陆景堂忙,而且他觉得幼弟年岁还不算太大,不用太心急。
陆萍就太着急了,大弟不成婚,她管不了,可景年不能学他兄长啊!
她倒不是催着景年现在就娶妻结婚,只是担心他和陆景堂一样,一拖拖到而立之年。
最让她忧心的是,别家年轻郎君,到了这个年轻,多少有点儿思慕艾,她家幼弟,跟还没开窍一样,见着漂亮的小女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一天天的乐呵呵的,跟人约着出去玩儿,还能激动得半夜睡不着。
愁死了,愁得她天天催裴止,让裴止好好跟景年讲讲。
裴止笑道:“年哥儿有亲兄长,陆子清不管,你让我这个姐夫管?”
陆萍瞥他一眼:“二郎未娶妻,洁身自好,不像你,听说你以前风流得很?”
刚嫁过来的时候,跟裴止说话都不敢大小声,现在好了,一张嘴就拿住了裴止心虚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