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景年不愿意回家,硬要留在国子监很积极地回去上课,就是想把这件事的影响缩小到最小,没想到这冰盆一派下去,整个国子监都晓得,他,陆景年,被热晕了。
今日他来上课,遇上不认识的监生,还会冲他拱手,谢他“晕得好”。
景年:“……”
景年一点儿都不想要这个谢!
他和云廷回了号舍,洗把脸,说了会儿话,卫绍武便拎着两个食盒进来了。
将景年家里那个食盒放下,卫绍武笑嘻嘻地说:“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拼个桌?”
他朝着景年挤眉弄眼,露出怀里一个瓷瓶:“瞧瞧,二哥这里可有好东西。”
景年倏地瞪圆眼睛:“你偷偷藏酒!”
“小点儿声!”卫绍武吓得连忙往门外看,他伤刚刚养好,可不想再去挨一顿。
景年收了声,小声问:“你怎么带进来的?”
“这你就别管了,就问一句,喝不喝?”卫绍武说。
景年有心想让云廷吃过饭睡一会儿,若是留下卫绍武拼桌喝酒,中午这点儿时间就混过去了,午休是别想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拒绝了:“不喝,你自个儿喝吧。”
说着去跟云廷开食盒摆菜。
卫绍武不甘心地凑过去:“我这可是好酒,上好的梨花白,你不喝亏大了。”
景年不在意道:“哦,那你替我多喝两口。”
他对酒没什么偏爱,若要喝,甜口的果酒能多喝几口。
好酒的裴止笑话他,说他不是喜欢喝酒,给他一杯果子汁他也能喝得开开心心,纯小孩儿口味。
卫绍武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越是不顺着他,他越是要跟你对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