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拿不出实质的证据,只能说时间太巧了,但心里还是有所怀疑。
景年懒得同他们争辩,相信的人不用他说也会相信,不信的人他如何解释都会找到反驳的理由。
他在国子监里关系最好的两个人,一个云廷,一个卫绍武,都没回来。
景年在家养病的时候,和卫绍武通过信,听说他被他阿兄又打了一顿,既同情又觉得好笑。
同时不由庆幸,他家兄长虽然偶尔也凶,也会罚他,但还没对他动过手。
至于云廷……景年倒是没少见他,云廷几乎每天都会探病,他那话本子都是云廷给他带去的,让他在家看着解闷。
但是回了国子监,反而只剩下景年一个人了。
之前也没觉得,现在景年才在国子监待了半天,就觉得无聊了。
背书上课的时候还好,精神集中在书本上,到了课间休息时间,景年憋了一肚子话想跟云廷说,可一扭头,对上的却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只是个说过几句话,关系一般般的普通同窗。
景年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失落,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有点儿过于习惯云廷的存在了。
以前他来上课,都是随便坐,找个合适的空位置就坐下,就连肖仲德都同过桌。
可自从云廷到来,这两个多月,他再未和其他人坐过一处,有时遇到特殊情况,云廷来晚了,他会将身旁的位置先给云廷占住。
云廷倒是不用给他占位,除了他,没人会往云廷身边坐。
后来连占位都不用了,因为其他人都知道景年身边的座位如果空着,那是给云世子留的。
他跟其他同窗的关系并没有得到长足的发展,但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寂寞,甚至每天都觉得很充实很开心。
硬要说有什么开心事,似乎也说不上来,也许是书里看到的一句话解出歧义觉得有意思,也许是吃到了一道特别美味的菜品,又或者是发现园中的野猫下了崽,偷偷揣了饭团去喂猫。
这些细碎的小事,都因为有人同他分享,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