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二郎不像他三叔,二郎身子康健。”小刘氏安慰大嫂。
陆杨氏勉强笑笑,可她二郎才十三,身子骨还没长成,那些成年男人尚且熬不住……
小刘氏担心再说下去,陆杨氏更忧心,忙岔开话题:“年哥儿那帽子是萍娘做的吧?咱萍娘手就是巧。”
陆杨氏点点头,这几个月跟二房一起合作卖纸,她跟小刘氏关系越发融洽。
分了家,倒比之前住在一处的时候关系更好了。
小刘氏问,她便也没瞒着,将陆萍给了攒了几两银子给陆景堂读书的事,说与妯娌听。
她要是晓得女儿在包袱里塞了银钱,如何也不会收的,萍娘一人在那韩府里头,不晓得过得多难。
小刘氏一边唏嘘,一边心生羡慕,大嫂家里头这些娃儿,明明是看着生看着养的,一个个怎么就养得这般好。
转眼到了陆景堂要考试的日子,一大早除了睡得酣甜的崽崽,全家都起了。
因为陆景堂要备考,日日点灯熬油的,既担心景年影响他读书,他点着灯崽崽也不好睡觉。
所以这段时间景年又回了爹娘那处,同爹娘一起睡。
陆文元没有下地干活,陆杨氏也没去制草纸,陆蓉只穿了一件单衣站在院子里头,被陆杨氏喊回来训了两句:“今个儿可不是玩闹的时候。”
陆蓉穿上袄子,愁眉苦脸:“外头冷得很,脱了衣裳检查,冻病了可怎么办。”
她一说,陆文元和陆杨氏也愁起来。
陆景堂已经收拾妥当,正在吃早饭,今日不知道要考到什么时候,可能就早上这一顿热乎饭了。
为了不在考试的时候频繁如厕,陆景堂连水都没怎么喝,吃两个干饼,只浅浅喝了两口水润润喉咙。
“要不我送你吧。”陆文元不放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