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奶奶做的家常饭菜也确实很不错,不说多出彩,就是吃着特别舒服。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他奶奶什么东西,做得不如别人。
余妙妙想了想,问:“小珍是那个扎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吗?”
景年点点头:“是她呀,她爸爸跟我爸爸,在一个地方打工哦。”
村里人出去打工,担心被人骗,或者被人欺负,一个地方的人都会抱团,大部分都是聚在一起。
余妙妙想起来了,她在村里几个月,也不是白待的。
那个小珍她有印象,很内向的一个小姑娘,比年崽大两三岁,家里只有一个老奶奶。
说起来她比景年还要可怜一点儿,都是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景年妈妈在县里医院生的他,小珍妈妈在村里生的,大出血,人没保住。
余妙妙听林奶奶无意间提起往事的时候,透露的口风,她跟小珍奶奶钱阿婆关系不错。
当初钱阿婆儿媳妇生孩子,林奶奶去帮忙,结果亲眼看见小珍妈妈大出血。
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村里的接生婆束手无策,送医院也来不及了,一屋子人眼睁睁看着挣扎着生下孩子的女人死在了产床上,身下的床单都被鲜血浸透了。
或许是因为目睹了这件惨事,后来景年妈妈怀相不好,想去医院待产,哪怕是借钱,林奶奶也答应了。
话说回来,两家一个没了人,一个背了债,也说不上哪个更惨。
“小珍奶奶做的泡菜很好吃吗?”余妙妙不由问道。
“好吃哒!”
景年用力点头,用点头的幅度来表达有多好吃:“我奶奶说,我们村里,小珍奶奶腌的小菜最好吃啦!”
“我也吃过哦。”景年说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显然回想起了那酸爽诱人的滋味儿。
余妙妙看得好笑:“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景年捏着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缝隙:“只有一点点辣,好香好香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