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小甜宝,你舅舅不在这呢。”宗夫人好笑道。
景年抿着唇笑,他已经八岁了,知道长辈们说他甜,不是因为他尝起来是甜的,而是他嘴巴甜。
大家都喜欢夸奖赞美,他说好听的话,他开心,大家也开心,所以当个甜崽是对哒。
他跑回自己房间,拉开枕头,压了一夜,鼓鼓的信封果然稍微瘪下去那么一点点。
景年挠挠头,好像只能这样了。
晚上舅舅回来,他把信给舅舅,宗恒笑着问:“不继续写了?”
景年眨眨眼:“写,下次再寄。”
这个信封,要被撑破啦。
第二天,景年收到了舅妈拿来的衣服和姐姐给他准备的书包、文具盒。
“快试试合不合身。”舅妈一边帮他展开衣服,一边不满道:“怎么这么着急,明天就要去学校了。”
景年连忙道:“舅妈,我想去呀!”
他一个人在家玩,怪没意思的,舅公还有好多朋友呢,他在这里都没有新朋友,舅公帮他问了,邻居家的小孩子,都在上学,没有小朋友跟他玩儿。
宗夫人便不再说什么了,帮着景年穿好校服。
现在这种校服,流行把衬衣下摆扎进裤腰里,要扎得紧紧的,上衣绷住的那种。
宗夫人觉得那样不好看,稍微给他抽出来一点儿,造成一点堆叠感。
崽崽一直念叨着要长高,其实个头没少长,现在已经快一米二了,只不过他以前身边都是人高马大的白种人,本身在体态上不如他们壮实。
但这孩子身形漂亮,不撒娇往人身上粘的时候,站哪儿都直直挺挺,抬头挺胸,肩平背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