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爷子背在身后的手却一下子握紧,怒道:“摄政王,你不要以为你一手遮天便能信口雌黄了。我方家乃是儒林典范,岂容你破门搜查。除非你拿出证据来。”
宿岩懒得跟他废话,以前不动这家,只是不想因为一个随意蹦哒的小虫子脏了手,没想到这小虫子竟然敢把屠刀指向自己的妻子。
如此便别怪他不给他们留活路。
抬手挥了挥,一直护卫在左右的侍卫们便如猛虎开闸,冲击过来时,刚才还拒门不让的方老爷子被两个下人赶紧拉到一边。
“摄政王,你行暴政,你会被天下人揭竿而起群起而攻的。”方大儒气得高声喝骂。
但这些对于宿岩来说却不痛不痒,淡然笑道:“正好,本王也觉得久不见血腥,生活中的色调太单一了。”
“你”,见他如此丧心病狂,方大儒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爷,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一身素色衣裙外披红色斗篷的落香快步从里面走出,看着宿岩的目光不卑不亢不惧,“你一直想抓的人是我,不要给方家扣罪名。固然你手中有兵,方家抵抗不了,但你此举传到儒林中,只怕再没有一个读书人敢出仕了。”
一席话说完,落香已经来到马前,仰头看着端坐在高高马背上的男人。
落香就是笃定了,在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的情况,这个男人不敢对自己动手。
他要是有这个胆子,早在方家庇护自己之时,已经动手了。
但在这想法闪过的瞬间,空中一道闪亮的刀光同样闪过。
映着日光,照得落香瞳仁中被一片白光占据,下一刻,吼间一凉,温热的微惺的液体争先恐后涌出。
宿岩勾了勾手指,旁边的赤阳卫奉上一柄刀,手起刀落,血封喉。
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
急匆匆追出来的方大少爷腿肚子一颤,登时跌倒在地。